19世纪混乱的德美之战,双方卧底互相潜伏

引言

然而泽博德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越陷越深。由于他的护照此前不慎遗失，泽博德随后以重新申请护照为由前往美国驻科隆使领馆。在办理签证的过程中，泽博德将自己的遭遇对签证官和盘托出，并一再强调自己有意为联邦调查局服务而无意成为一名德国间谍。在与华盛顿方面取得了联系之后，泽博德的要求得到满足，但探员们希望泽博德配合把这场戏演下去，直到将整个间谍组织一网打尽。

泽博德于是在年2月8日返回纽约，在联邦调查局的暗中配合下，他以一名咨询工程师的身份在曼哈顿第42号街上开设了一家私人咨询办公处。与此同时，他也按照德国人的指示开始与该地区的情报人员取得联系，当然这一过程已在联邦调查局的全程监控之下。泽博德很快就和代号为“DUNN”的纽约地区总负责人取得联系，并从此人那里拿到了大量的情报。为了进一步扩大监控范围，联邦调查局于5月在长岛秘密建立了一处短波收发站，并在后来的16个月内截获了多达份发自德国的电报。

另一方面，“DUNN”的身份也在两个月后得以查清。此人名叫弗里茨·杜肯，曾在第二次布尔战争和一战中先后为德兰士瓦共和国和德国从事过间谍活动，并在一战期间因成功刺杀英国陆军元帅赫伯特·基奇纳伯爵而闻名在外，目前的公开身份是纽约航空集散站的贸易经理。经过数月的监听，该间谍网中的另一名成员保罗·班特也被证实是一名德裔美国人同盟的会员。至此，联邦调查局真正掌握了该组织参与间谍活动的直接证据，通过对班特的监听，调查员们还推断出，德裔美国人同盟极有可能为这些间谍提供运作资金。

在逐一捋清间谍网内部的各个环节之后，联邦调查局于年6月28日开始全面收网，最终在3天内将包括杜肯在内的33名嫌犯悉数逮捕。当时的联邦调查局局长埃德加·胡佛曾把此次事件称为美国历史上“最为成功的反间谍行动”。审理工作于7月1日正式开始，这33名嫌犯中有19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其余14人则提出了无罪申请。9月3日，这14人被送往纽约联邦地区法院进行裁决，经过了3个多月的拉锯，这14人于12月13日最终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终审裁决于年1月2日结束，主犯杜肯被判处18年监禁并处以0美元的罚款，其余各犯也分别处以1～15年不等的监禁。与此同时，美国国内迅速展开了对纳粹团体的清理工作。12月8日，联邦调查局以协助从事间谍活动为名注销了德裔美国人同盟的合法资格，其团体的另24名骨干成员遭到批捕，该组织领导人格哈特·库泽则于12月15日在墨西哥被捕。同一星期，银衫党的总部也被纽约警方正式查抄，佩利因此受到了联邦调查局的问询和调查。

随着“杜肯间谍网”的剪除，美国国内基本已无间谍活动的踪迹。而德国人在经历了两次失败之后开始意识到，他们必须转变目前收集情报的方法，不再发展德裔美国人作为他们的情报员，而是派出训练有素的专业情报人员渗入美国内部。当然，美国人也没有因为一场完美的胜利而沾沾自喜，胡佛始终相信，只要美国宣布加入二战，国内的间谍活动就会变得更为频繁，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反间谍工作绝不能有任何松懈。胡佛的这种想法实际上与政府的观点高度一致，只是美国政府后来所推行的清理整治行动受到了极大的指责与批评。

根据年通过的《外籍与煽动叛乱法案》，美国政府在宣布参战后的第3天便开始拘押行动，共计1.1万余名逗留美国的德国公民与上千名已获得美国公民身份的德裔遭到批捕，此外还有近名意大利裔美国人被捕。与此同时，随着美国与拉美国家的关系逐渐缓和，联邦调查局草拟了一份近人的嫌疑人名单并将其转发给15个拉美国家。美国政府希望这些国家能够将名单上的人驱逐出境，而这些嫌疑人一旦选择在美国进行中转则将被立刻逮捕。

美国政府后来共拘捕了黑名单中的人，这些人中有超过名是纳粹党员，另有少部分人是德国工人党海外分支机构的成员。相比之下，日裔美国人成了清理行动的主要针对人群。许多美国人都坚定地认为，这些日裔美国人事先知道了这起有预谋的攻击并为日本军队提供帮助。在日裔人群最为集中的夏威夷和加州地区，反日和仇日的情绪逐渐蔓延。

美国政府尽管知道这种谣言并不可靠，但他们并不打算加以制止；因为日本偷袭珍珠港时，参与行动的日军飞行员西开地重徳是被两名夏威夷日裔居民采用武装暴力的手段强制解救下来的（也就是尼豪岛事件），所以美国政府在得知这种情况之后就更不打算扭转民众的这种仇视情绪了。年1月，美国海军部向白宫提交分析报告称：“居住在美国领土的日裔极有可能成为日本的‘第五纵队’，以便破坏我们的军事行动。”

正是因为尼豪岛事件的发生，罗斯福于2月19日和3月18日先后签署第号和第号总统令，授权美国陆军部部长确定国内某些地区为军事区域，并可对生活在军事区域的人加以必要的限制，甚至可将他们排斥在军事区域之外。罗斯福的这两条命令标志着美国国内拘禁工作的正式开始。正带着美籍日裔居民离开居住地的洛杉矶警方，时间是年2月3日。一个月后，这一行为变成了波及全美的强制性行动。

美国政府很快就对西海岸各州所有日裔居民实行宵禁，继而把他们从这一地区分批驱逐，要求他们到政府指定的一些集合地集中，然后转迁到远离西海岸的禁闭中心。一共有11万以上的日裔人群被遣送到加州、华盛顿州和俄勒冈等州的禁闭中心。此外，先前提到的那批逗留美国的德、意公民与德、意裔美国公民随后也被就近送往得克萨斯、佛罗里达、北达科他、田纳西等6个州的11处俘虏拘留所进行统一管理和教育；而一些没有实施看管的德、意、日裔公民也被要求尽快前往就近的登记处完成指纹采集和照片拍摄工作。

在未获得当地警局批准的前提下，他们的活动范围不得超出所在居住地地区的范围。但直到战争结束，联邦调查局只从这批嫌疑人中查实了其中15个人的间谍活动证据，比例甚至不足万分之一。不过，对于胡佛的联邦调查局来说，侦破渗入美国内部的间谍行动可远比拘禁一批嫌疑人来得困难。胡佛可能不知道，德国人已在年5月14日派出U-号潜艇秘密将德国间谍马里乌斯·朗拜恩送上了加拿大新不伦瑞克地区的海滩，而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派出间谍进入美国本土。

在完成了德国军事情报局的训练以后，8名曾在美国居住过的德国间谍分为两组前往美国，第一组乘坐U-号潜艇于6月12日在纽约长岛东汉普顿浮出水面，他们的计划是破坏尼加拉瀑布的发电设施与美国铝业公司位于伊利诺伊州、田纳西州和纽约州的工厂；第二组成员则搭乘U-号潜艇于6月17日在佛罗里达州的蓬特韦德拉海滩上岸，计划炸毁宾夕法尼亚铁路的纽瓦克段、圣路易斯与辛辛那提的水闸以及纽约市的自来水供给系统。然而行动从一开始便极不顺利，第一组在登陆后随即被在附近执行巡逻任务的海岸警卫队员约翰·库伦发现。

行动小组的负责人乔治·达施不过库伦随后就把这件事禀告了自己的上级，并表示这些陌生人的英语尽管流利，但发音多少听着生硬；库伦还表示，当时他曾听到了这批人中的某个人对达施说了一句不是英语的话，听上去像是德语。不过库伦随后就把这件事禀告了自己的上级，并表示这些陌生人的英语尽管流利，但发音多少听着生硬；库伦还表示，当时他曾听到了这批人中的某个人对达施说了一句不是英语的话，听上去像是德语。

与此同时，4名德国间谍已经搭乘长途客车前往纽约的曼哈顿地区。然而达施的想法随后发生变化，在和另一名成员厄内斯特·布格沟通协商后，达施决定不再执行这项间谍计划，转而于6月15日前往纽约联邦调查局自首。联邦调查局两天前才从海岸警卫队那里了解到可能有德国间谍进入美国本土的消息，但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顺利。在经过初步的审讯之后，达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整个计划并随后协助美国探员找到了其余的7名间谍。

结语

最后经过罗斯福的批准，达施与布格被判处30年的监禁，而另6名德国特工则被判处死刑。虽然这次间谍活动最终没造成任何损失，但却给美国的安全工作敲响了警钟。这些德国间谍在审讯中承认，他们只需要向行人打听几句，便会有不少“好心人”告诉他们被询问目标的大致方位等基本情况，船厂以及水电站在哪里。得知这一情况后，战时新闻处便在全国范围内号召人们开展“国家安全”的行动：不要在任何场合，哪怕是家中谈及有关军队、工业等方面的机密情况，以维系国家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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