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死亡医生约瑟夫门德勒的生死
愿罪恶不再!
门格勒:美、德、以三国情报部门联合行动追捕一名外号“屠夫”的医生!
年,波兰奥斯维辛集中营。集中营焚尸炉的烟囱中不停地冒出滚滚的浓烟,一车车犹太人被运到了这里。“schnell,schnell,Schvein(快点,快点,猪)”党卫军不停地催促着,咒骂着,犹太人踉踉跄跄从闷罐车里跌跌撞撞下来。几十万犹太人,活着的还是死去的,都忘不了一个穿着深绿色纳粹军服的瘦小男人,他戴着白手套的手不停地挥舞着手杖,从车上下来的人们被这只手杖分成了左右两个行列。犹太人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也都忘不了,这个小男人有着一双天空一般漂亮的眼睛,他的动作几乎是优雅的,他的声音也是温柔而坚定的。老年人、孱弱的妇女,他会毫不犹豫地用手杖把他们指向左边的队伍。
“你过来。”他对一位脸颊潮红的中年女性招了一下手,女人浑身颤抖地走了过来,小男人轻轻地用手杖头敲了一下女人的下巴,“张开嘴。你是不是一直在咳嗽。”女人有些茫然,她一时弄不清楚状况,但是很明显,面前的是位医生,医生总是可以信任的。于是女人点了点头。“是不是到了晚上,咳嗽得更厉害?“女人不自觉地把头缩进了围脖里,绝望地点了点头。小男人对她有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这是对自己做医生的眼光的自我欣赏,然后他坚定地用手杖往左边一挥。纳粹士兵迅速地把女人推到了左边的队伍中。小男人摇了摇头,”可惜了,一个劳动力啊,她应该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小男人右边的队伍进入劳动营,而左边的那些老病弱将直接进入毒气室。这个小男人的主要任务就是挑选。经他挑选走上死亡之路的人至少有38万,其中绝大部分是犹太人。这个执掌了生杀大权的人就是德国纳粹军医——约瑟夫·门格勒。门格勒在德国慕尼黑大学获得了人类学博士学位之后,从事遗传生物学,他的论文符合了当时纳粹的种族优越论的主流思潮,因而得到重用。
年,门格勒加入纳粹党,年之后,转入了奥斯维辛集中营。除了尽可能多地消灭不能劳动的囚犯,他还热衷于各种人体医学研究,为了达到所谓改良人种的目的,他曾经在数十万犹太囚犯身上进行过多种恐怖的医学实验。一些囚犯甚至遭到了活体解剖,为了打造雅利安人的蓝色眼睛,他把颜料注入孩子们没有麻醉过的眼球,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大多数的孩子眼睛失明了。门格勒最感兴趣的一项实验是对孪生子女的研究。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囚犯回忆说,“门格勒医生总是表现出对孩子的友善,孩子们喜欢他,有时他会给一两个孩子突然带去几颗糖,要知道糖,那可是非常稀罕的好东西啊。但是得到糖的孩子,第二天甚至半个小时后,就不见了,然后,你知道那烟囱冒出的烟……”囚犯们说不下去了。
奥斯维辛集中营一共有三千多名双胞胎和三胞胎,经过极为残酷的各种人体实验,最后,只有不到个孩子们活了下来,囚犯们把这位本应该救死扶伤的医生称作“死亡大使”和“屠夫”。
在年之后,他开始大量进行不打麻药的截肢和活摘器官的实验,他尤其喜欢的是对孕妇进行解剖实验,也许是相信集中营的那24小时工作的焚尸炉会烧掉一切。还有,他相信纳粹党的需要,能给他一切非人的罪恶找到借口。门格勒在集中营的看守们的印象中是一个总是带着微笑的医生。就在盟军冲进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前10天,门格勒带着他的波兰犹太情妇,假装是一对犹太人夫妇,逃到了门格勒的家乡,德国的巴伐利亚,并安稳地度过了一年。
直到年,那个时候纽伦堡审判到了最后时候,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主要罪犯分别供出来门格勒的大量罪恶。门格勒的通缉令出现在了全国各地。早在战争结束前的几个月,德国纳粹精心策划了名为“老鼠路线”的逃亡计划,这个计划将一些纳粹分子分别送到西班牙、埃及、黎巴嫩和阿根廷。门格勒在纳粹地下组织的帮助下,登上了一艘直达阿根廷的客轮。随着一声汽笛声,他似乎从人间蒸发了。但是,他没有被忘记。捉拿他的悬赏金额在直线上升。从一万美元,暴涨到两百万美元,各项悬赏的总额高达万美元。他成为世界上最受追讨者欢迎的逃亡者。
虽然追查纳粹战犯已经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国际力量,但是各国分散作战,缺乏配合,效率不太高。几次追捕门格勒,都没有成功。年,各国决定加强合作,西德的联邦情报局、以色列的情报机构摩萨德和美国中情局的高级执法官员举行了联席会议,其中成立了一个小组,就是专门商讨如何追捕门格勒。
年5月24号,三大国宣布,他们将联合对约瑟夫·门格勒这个杀人活摘器官的医生追查到底,并进行起诉,7天后,西德情报局根据确凿的举报材料确认门格勒藏在巴西的圣保罗。但是,他已经在6年前在圣保罗海滩淹死。门格勒真的淹死了吗?三十多年过去了,他是怎样度过这些逃亡岁月的?
门格勒逃到阿根廷以后,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开了一家流产诊所。他在集中营大量做过这类手术,因此轻车熟路,收入不错。年西德政府向阿根廷提出了引渡门格勒的要求,虽然阿根廷的胡安·庇隆政府不予理睬,但是门格勒总觉得是块心病,于是他跑到了巴拉圭,还得到了巴拉圭的国籍。大赦国际组织发现他曾经为巴拉圭的军事独裁政权出谋划策,为他们灭绝印第安人提供了许多有价值的方案,年,门格勒的老友,同样是纳粹高级战犯的阿道夫·艾希曼被以色列的摩萨德特工从阿根廷给抓回了以色列,并被执行了绞刑,这个消息,更让他成为了惊弓之鸟。
年的夏天,在一家夜总会里,门格勒发现一个漂亮年轻的黑发少妇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哟,艳遇啊。”他主动地上前邀请他跳舞。跳着跳着,女郎突然说,“您是医生吧,先生?”“哦,是,您怎么知道的?”门格勒还有些自鸣得意。“您好像对双胞胎很有研究?”门格勒愣住了。“您擅长给妇女做绝育手术,对吧?您是党卫军上尉吧?”门格勒突然发现女郎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搭在自己右肩上的左臂上的刺字号码。原来集中营的囚犯都会刺上类似的编码,门格勒大吃一惊,“不不不,您认错人了,我是瑞士人。跟纳粹从来没有关系。”说着连忙走出夜总会。
真是冤家路窄,这位女郎就是被门格勒做过绝育手术,大难不死的女囚默多克。门格勒惊慌得彻夜未眠,迅速地把跟随自己那套精美的德国医疗器械放进包裹,匆匆离开了巴拉圭,悄悄潜入巴西。这会他不敢在大中城市里露面了,辗转搬到一家山庄农场里当了兽医,之后又用化名隐居起来。年2月,门格勒在海里游泳的时候,中风而死。
年6月的一天,由国际知名的法医学、人类学、放射学和齿科学、笔记分析学专家组成的国际调查组宣布确认那具淹死的尸体就是臭名昭著的纳粹战犯门格勒。年再次用最新的DNA鉴定,盖棺定论,这的确是门格勒。门格勒死亡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捉拿他的那笔巨额赏金被捐赠给了位曾经被门格勒当作实验品而幸存下来的受害者。
5年3月8号,一座为纪念纳粹受害者设立的雕塑,立于巴伐利亚邦居恩泽伯格镇的一所小学校园中,雕塑上刻着许多哭泣和受惊吓的眼睛,提醒人们那一段充满恐惧的历史,上面的铭文写着:
没有人可以将他自己与其民族的历史切割
一个人不应该也不能让历史睡过去
否则历史会再次重演
并且成为现实的一部分
时间到了年9月,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访问阿根廷,阿根廷的总统马克里提供了大量当年纳粹战犯的资料,这个曾经包庇过纳粹战犯的国家也开始积极地配合追凶。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角落包庇曾经的邪恶。
历史不能遗忘,当年在纽伦堡审判纳粹罪行的时候,人们说出来了“NeverAgain”(永远不再)。是希望反人类的罪行在人类社会不再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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