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党统治下的德国妇女和家庭
纳粹党人基本上把家庭看作为国家提供未来士兵的再生产工厂。当然,它没有当众宣布这种公然的野蛮思想。德国的出生率在20世纪初一直非常高,但是到了20世纪30年代却完全达到了零增长,这在纳粹领导人那里引发了巨大的恐慌。
20世纪30年代的德国妇女为了赢得人口战争的胜利,并且使德国人的后代遍及整个欧洲,纳粹党剥夺了妇女获得平等权利的机会,将流产定为有罪,抨击同性恋,禁止卖淫,从而促使大家庭的产生。纳粹党还提供了各种金钱刺激去鼓励人口的再生产,其中包括婚姻贷款、儿童抚恤金和慷慨的家庭律贴,纳粹攻权不断地抨击那些不要孩子的自私夫妻,这种态度被官方谴责为颓废的或“西方的”。举办的展览还显示諸如像J.S.巴赫这样伟大的德国人是有着许多孩子的父。“享受孩子”是经常被使用的口头禅。
放学的孩子纳粹党还发动了真正的母亲崇拜活动。每年的8月12日,这天是希特勒母亲的生日一一都是一次向德国的母亲们表达情感的大好机会,最能生育的母亲将获得奖励。徳国母亲的“光荣十字勋章”分三个等级:金质勋章授予八个以上孩子的母亲;银质勋章授予六个以上孩子的母亲;铜质勋章授子五个以上孩子的母亲。在这种外表后面是邪恶和毁灭性的目的。事实上,纳粹党人视家庭为国家未来士兵的孵化器。换句话说,纳粹关于家庭的花言巧语是表面上虔诚的含糊话语,掩盖了恶毒的意图。
大家庭的前提是妇女待在家里而不是出去工作。因此,纳粹党树立的妇女形象是母亲的传统形象。玛格达戈培尔是一位金发的、高大的、有魅力的女人,她成为官方推广的第三帝国妇女气质的理想。她作为宣传主管的丈夫对第三帝国妇女的角色发表了如下见解:“妇女的使命是变得美丽,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这绝对不是听上去那样粗俗和不时髦的话。雌鸟为雄鸟打扮自己,为雄鸟孵蛋。作为交换,雄鸟为她寻找食物、提供保护、驱赶来犯之敌。”当然,雄鸟并不希望雌鸟过分地打扮自己,口红、粉饼和其他化妆品被普遍认为是不自然和颓废的。过度化妆被认为是向魏玛共和国和整个西方虚假矫饰氛围的全面倒退。在纳粹党人对这一问题的声明中,他们一直喜欢将活泼简单的雅利安美女同西方民主社会任性、放纵、浓妆艳抹的女人相比照。
纳粹德国宣传部长戈培尔一家在对德国女性的庄严的赞美后面潜藏着反动的男性偏见,严守着过时和单向的老套形象来约束妇女的发展。大多数纳领导人对女人的真正看法和希特勒一段表面谦逊实际带有侮辱性的评论是一致的:一个女人必须是可爱的,让人想拥抱的、天真的小东西,她们温柔、甜蜜和愚蠢。”在年9月对国家社会主义妇女联盟的一次家庭演讲中,他表示了他真正想从妇女那里得到的东西一一他能用作炮灰的孩子。“假如今天有一个女法学家非常有成就,她的隔壁生活着一个有着五个、六个、七个孩子的母亲,这些孩子都是健康和得到很好抚养的,那么,我乐于表达的是:从我们民族永恒的价值观念的角度来看,生育很多的孩子并且把他们养大成人的母亲,为了未来回报了我们民族,所获得的成就自然越大。”因此,女性从此被排除在法律之外;纳粹还发动全面的宣传攻势使妇女被排除出男人主导的传统行业,如医疗和教学。妇女甚至被认为没有资格担任陪审团的工作,因为“她们不能逻辑地思考问题,不能理性客观地思考问题,她们被激情所控制”。正如上面所提及的,国家社会主义很少让妇女涉及政治,因此德国的复兴”被视为“男性的事件”。在希特勒的世界里,妇女是装饰性的兴奋点,只有在放松的时候才被允许进入男人的世界。因为希特勒缺乏去爱的能力,缺乏与女人亲密交往的能力,他更喜欢和男性为伴,更喜欢严肃和意志的世界。妇女的角色对于元首来说是首先生育孩子。将妇女贬低为种族顺从的生育者的角色一再地得到证明,因为这种观点和妇女在纳粹等级制度中的遭遇是一致的。例如马于鲍曼的夫人冷静地接受了他丈夫的艳事,马丁·鲍曼成功地吸引了女演员曼佳·贝伦斯,还得意洋洋地将这件事写在年1月给夫人的信中,他夫人对这种道德上的不检点既不嫉妒,也没有心神不宁。事实上,她还建议建立一个三人家庭,这样的安排可以为其他德国人树立一个榜样,因为这种家庭可以为德国人生育更多的孩子。她认为曼佳在种族和生物学的意义上是十分有价值的,不能不去生育孩子。格尔达·鲍曼向她的丈夫十分真诚地建议道:“你对曼佳肯定是有价值的,你会发现曼佳和我每年轮流给你生一个孩子,而你一直有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陪伴你。一位历史学家称这件事为纳粹的作物轮种原则。纳粹德国的研究者通常忽视了德国母亲所发挥的支持性角色,她们促进了德国男人的侵略性冲动。对德国母亲这种角色的忽视可能存在了相当长的时间,其原因可能要归于这样一个事实,正如埃里克·H.埃里克森曾经评论的:“社会和历史研究者愉快地继续忽视一个简单的事实:所有的个体都是由母亲生育的;每个人曾经都是一个孩子;民族和民众都开始于乳期:社会是由许多代处于从孩子到父母的发展过程中的人构成的,他们注定会吸纳历史的变化,同时继续为他们的下一代人创造历史。”摇动摇篮的手统治着世界。哺育子女的母亲能够哺育杀手。假如德国的男性能够心安理得地发现侵略相对是容易的,那么,哺育的过程肯定已经提供了心理上的支持。纳粹党人从先前的几代德国人那里继承了某些文化模式,这些模式强烈地塑造了侵略性和极权主义的人格。有六个模式尤其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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