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初奇人传番外柯书回国,爵爷去接他,
柯书和希水的番外:
柯书,前七十一任墨班之主,解散八行之后,柯书去了德国深造,一恍经年,柯书学成归国……
头戴着鸭舌帽,裹着黑色及膝羽绒服,皮质手套拎着行李箱,柯书下了绿皮火车,对着广州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希水,我回来了。”
柯书瞧了一眼手表,19点50,嗯,还来得及去吃个早饭。
在德国,只能吃面包,喝牛奶,牛排吃到吐,好想生煎包、炸油条。
柯书拎着行李箱,出了站台,钻进了闹市区,寻了个包子摊位,买了俩肉包子。
咬着新鲜的肉包,真是幸福。
“吃着呢!”
肩头忽得一沉,柯书回头望去,原来是爵爷,他怎么来了?
原来是学长不在广州,叫爵爷来接柯书。
爵爷帮柯书拎着行礼,见柯书吃着肉包也吃得香,不免笑他,这留过洋回来,怎么一点没变,还是个书呆子。
柯书只是笑,眉眼躲在镜片后面,眯成了月牙儿。
柯书问爵爷去哪里,德国之行回来,竟然不结巴了,爵爷望了他好几眼。
“去三爷那,三爷盘了家酒馆,菜品可好了,回回希水吃得最多,撵都撵不走。”
爵爷说着,柯书听到希水二字,却停下了脚步。
爵爷走着走着发觉身边无人,又倒回来寻柯书,这怎么走路还能走丢,柯书?
柯书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跟着爵爷继续走。
柯书还没问爵爷,希水和学长,过得如何,爵爷已经开始说了。
他们都好,希水在广州孤儿院里,做医生助理,每天特别充实。
只是学长就忙了,经常到各大学校去演讲。
爵爷说着就说到了他和花谷身上,柯书一路听着爵爷说他和花谷是如何成亲,如何把千阳坊转成学堂之类的奇事。
不一会就到了三爷开的酒馆,爵爷带柯书进门。
酒馆不算大,三层带住宿。
大厅是喝酒吃饭的地方,二楼是房间,可住宿,三楼是娱乐区,三爷自己的地界,留给自己的,私人地方,三爷住在三楼。
爵爷直接带柯书上了二楼,左手边第一间,一进屋,是标间,不用问,这房间是爵爷住的。
“大家都是兄弟,可别介意啊,我睡觉不打呼噜。”
爵爷说完,就出门要下楼去给柯书寻些水果上来给他吃。
柯书拉开窗帘,朝外望去,还真是个好天。
柯书所带的行礼不多,几件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墨班工具,和记事本与画图本。
柯书只有一本记事本,但有好几本画图本,在德国,想家的时候,就拿出来画一画。
画图本上的肖像,有爹爹、学长、广州、墨班、还有希水,画得最多的,就是希水。
到了德国,柯书才发觉,他从始至终,都没把希水放下。
“太想一个人,会出现幻觉,希水,我好想你。”
这句话,到了德国,柯书再也找不到人说了,便把她画下来。
在德国,一直有和学长通信,关于希水的日常,学长说的少,柯书很少提及,但信中只要有希水的只字片语,柯书都一一记下。
这次回国,柯书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
德国特有的稀奇小摆件,唯独给学长和希水,带了对情侣银镯。
“按我们那的习俗,只有我男人才能给我做银子,不过你可以赔我钱呀。”
柯书一直记得,希水和他说的话,可他不能给她做银子,便借着回国,给他俩带了银镯子。
那镯子不是德国制造,是柯书自己打的。
答应别人的事情,要做到,也算了了桩心事。
一恍到了晚上,爵爷提早打烊,在酒馆客厅,开了一桌。
柯书、爵爷坐在那等希水。
她变样了吗?长高了吗?瘦了还是黑了。
柯书此时如坐针毡,比在德国面试工作还紧张。
“我们的小天才,回国了呀!”
柯书听到人声,抬头望去,是她,是她。
希水身穿米白色护士服,头上护士帽都没摘,几步走到厅中,瞧着柯书笑。
“希水姑奶奶,这都下班了,怎么护士服还穿着。”
爵爷见希水没换自己的衣服,开口打趣。
“这不柯书回来了吗?我一时高兴,忘了。”
希水瞅着身上的护士服,微微歪头乐。
希水见一桌子菜,热气腾腾的,忙要去柜台拿酒。
爵爷连忙挡在希水身前,不让她去拿,你师哥临走可嘱咐了,说什么不能让你碰酒,不许希水喝。
“今个高兴!”希水极力争取。
“不行!”
爵爷一直坚持希水没有酒品,两杯就醉,醉了还打人,希水师哥和花谷都不在,他可不找麻烦。
爵爷拦住希水,怎么都不让。
“喝葡萄酒总行了吧,明个我也不上班,柯书回来,多高兴啊,爵爷就你扫兴!”
希水双手环胸,半步不退。
“柯书要说行,我就没意见。”
只见爵爷使劲给柯书使眼色,示意他千万要拒绝。
希水转身瞧着柯书,一脸的期盼。
“那就,喝一点点,我们看着。”
柯书瞧着希水,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柯书!她要喝醉了,我李爵可不管!”
爵爷让开道,希水去柜台后面,挑了瓶葡萄酒拿出来。
谁没酒品了?我酒品好着呢。希水边念叨,边拿开酒器开了红酒,给柯书倒了杯,给爵爷倒了杯,最后给自己倒得最多。
“来,庆祝柯书回国!”希水举杯,就要喝。
爵爷一脸嫌弃,这洋人爱喝的红酒,他一直喝不惯,还是白酒够劲。
柯书举杯,呡了一口,再看希水,半杯空了。
“你不能这么喝,会醉的。”柯书连忙制止,可没够到希水杯子。
爵爷在一边叹气:
都说了,别让她喝,最近希水老是做梦,想她师父了,她师哥又不在身边,就想着喝酒呢,哎,花谷要在就好了,还能陪她逛逛,散散心。
爵爷望向一边,他想他媳妇了。
柯书最后还是拿到了希水的酒杯,可希水已喝了好几杯,酒瓶只剩一半的酒,希水头歪歪的,冲着柯书傻乐。
爵爷一瞧就知道希水是喝多了,忙和柯书说,你先照顾她,我去煮醒酒汤来,这希水不喝醒酒汤,明天要头疼的,尽事儿!
爵爷嘴上说着希水事多,麻溜的去后厨煮醒酒汤去了,就是嘴碎。
柯书见希水坐在椅子上,歪歪倒倒的,怕她跌倒,便往前一步,扶着她。
“希水?你还好吗?爵爷去煮醒酒汤了,一会就有的喝。”
柯书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一句。
希水盯着柯书瞧,瞧来瞧去,忽得笑了:
“师父,师父是你吗,你是来带希水回家的吗?”希水晃着脑袋,哭了。
“师父走了,水星也走了,易阳没了,希水没家了。”
柯书也不知道怎么办,就见希水一直在哭。
柯书伸出手来,为希水抹眼泪,可越抹,希水哭得越凶。
“不哭了,不哭了,希水,师父来给你送礼物来了。”
柯书哄着希水,现在说什么希水也不知道。
希水听到礼物,晃了晃脑袋:“什么礼物?”
柯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锦盒,盖子翻开,是一对男女款,银镯子。
柯书拿起女款,也不等希水反应,为她戴在手腕上。
希水瞧了眼银镯,也不知瞧清楚了没,转而一头栽到了柯书肩头,睡了过去。
待爵爷端着刚煮好的醒酒汤,从后厨出来,就见希水头抵在柯书肩头,柯书像木头人似的,动也不敢动。
“怪了啊,平时喝醉了,都会闹好一阵子,今日倒消停。”
“可能,我像她师父。”
柯书声音极小,爵爷没听清,爵爷问着柯书说什么,柯书直摇头。
两人合力扶着希水上了二楼,来到希水的房间,把她扶到床上,脱了鞋子,盖上被子,退出门去。
柯书担心希水,爵爷说,希水只要睡着了就没事。
这忙了一天,拉着柯书回去睡。
“她门没锁。”柯书指着希水的房门,有些担心。
爵爷望着身后的门,对柯书说,这可是你墨班师父给希水单独设计的房门,关上了就自己反锁,用不着我们担心。
柯书一步三回头,瞧着那门越来越远。
翌日,希水早早醒了,柯书一出门,就瞧见了希水,希水支支吾吾的,最终伸出手腕给柯书看。
柯书瞧着那镯子,希水戴着真好看。
“我不能收你银镯子,有风俗的。”
希水说的郑重,就要伸手去取。
柯书按住了她的手,忽觉不妥,瞬时缩了回来。
从兜里拿出锦盒塞到希水手里:
“这是挑来送学长的,老板说这是一对,拆开拿一只不吉利。”
柯书说完,后退了半步,盯着希水。
希水想了一会,忽然抬头:
“我的是白捡的啊!柯书!你太扣了。”
希水说着就要打柯书的头,柯书没躲,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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